然而已经迟了。
那只大鹅也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出来,那麻袋看起来不重,却鼓鼓囊囊的,大鹅解不开麻袋束口的绳结,便伸长脖子冲着众人凄厉无比地叫着。
唐爸一把推开陈大友,走过去解开绳结,陈大友慌得不行,想去拉扯唐爸,却被老支书一把给薅住了:“你不是说你没偷吗?慌什么?让他看一眼得了,说不定是棉花呢?”
吃瓜群众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乡下人过日子节省,好棉花都拿塑料袋装好了,外面再加一个编织袋,谁舍得拿这破麻袋装棉花呀?
再说了,他们又没瞎,那麻袋缝隙里还钻出来好几片鹅绒呢。
唐新勇的鹅场养了好几百只鹅,每年都要薅2~3次鹅毛,村里不少人都去帮过忙,顺便赚点零花钱,自然认得出这精贵的鹅绒。
想来这偷鹅贼也知道鹅绒精贵,吃了鹅,鹅绒也没舍得扔,打算攒起来拿去卖钱吧?
不过,这鼓鼓囊囊的一大袋,一只鹅身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鹅绒,想到陈大友家没养过鹅,而唐新勇的鹅场每年都会无缘无故丢鹅,吃瓜群众内心暗暗激动,他们好像吃到大瓜了!
要知道,唐新勇他妈也是陈大郢的,论辈分,这陈大友还是唐新勇的表舅,做长辈的偷一个晚辈养的鹅……啧啧!真不讲究!
果然!打开麻袋,里面都是鹅毛,而且明显能看得出来,这些鹅毛和鹅绒都是鹅死了之后拿开水烫过后才拔的,精贵的鹅绒和不值钱的鹅毛混在一起,一看就不是自己家养的,不然谁这么糟蹋钱啊?
“这……谁家没袋鹅毛啊?这是二妮孝敬我的鹅,我留着鹅毛要拿去卖的!”陈大友兀自嘴硬辩解道。
“大友叔,我劝您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唐新岚笑眯眯地把手机藏到身后,冲着陈大友眨了眨眼睛,“去年村里闹鸡瘟,卉卉家的大鹅传染了,死得就剩下五只,年前卖了两只换糍粑,剩下三只,卉卉妈留着过年请客吃,卉卉自己都没吃到一口鹅rou呢,我看你这里这么多鹅毛,怕是拔了好几只鹅吧?难道卉卉妈把家里的鹅都给你了?”
活雷锋也不过如此吧?
吃瓜群众简直想给唐新岚鼓掌喝彩!
这绵里藏针的反讽小技巧,不愧是念过书的大学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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