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对于格里尔只有这家伙不要折腾出更多离经叛道恶行的期望。
子爵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表现得好像毫不在意。从那个愚蠢的警卫队队长嘴里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之后,他居然没有把那个男人送去赫梅斯军营,而是允许他和他的队伍一起前往洛伊斯,准确得说,是洛伊斯的塞缪,那个赫梅斯家族在一百多年之前和遗族订立的契约所圈定的遗族住地。
在出发之前,看起来对自己的任务漫不经心的子爵待在自己的房间中,毫无整备下面正在集合的那支部队的打算。房间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坐在他对面,总是嘲讽般的表情几乎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标志。
“真是讽刺。”大法师雅克重新卷起羊皮纸,还给子爵阁下,“违背了契约的是赫梅斯,要被剿灭的却是他们。”
子爵接回百年之前的契约文书,微微一笑,“您应该记得赫梅斯家族的传统。”
雅克法师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鄙薄表情。他并不关心一个只有区区千人的部族的命运,即使他对这个部族的了解比其他人更多。但在法师的哲学里,既然他们已经被历史证明是失败者,那么无论以何种方式消失,都是命运的注定。他轻视的是赫梅斯家族的那个传统,就是赫梅斯的男性基本不识字。相当部分的贵族都是如此,那些蠢货被教廷和法师协会把脑子洗成了白板,况且学习比吃喝玩乐困难得多,现任国王的祖父就目不识丁,被他宠爱的一个教士撺掇签下一份文书,将一大块领地白白送出去,还因此引发了一次著名的决斗事件。
当时的赫梅斯领主对此嗤之以鼻,虽然虔信光明神,认同文字的神圣,但他认为使用文字是弱者的游戏,真正的契约是立在血液之中而非脆弱的羊皮纸上。而现实是,在被迁移至此的遗族狠狠打击之后,百年之前的赫梅斯领主为了遮掩这次失败,和当时的遗族首领定立下了文书,将洛伊斯的塞缪划给遗族居住,遗族则对这次战争的结果保持沉默,虽然无论如何遮遮掩掩,割地的事实都不会改变。那位领主因此将文书锁进了密室,并且要求所有部下和族人统一口径,到以文盲为荣的那位伯爵成为领主的时候,他们已经认为是自己的仁慈才使这支遗族得以苟延残喘了。实际上遗族那边应该还保留着这份文书的另一半,但是在订下那份文书之后不久,这支遗族为了挽救他们最后的王室,而将大部分的战士再度派往战场,并且此后再也没有归来。此后的变迁中,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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