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河湾中生存的鱼类显然从没遇到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捕捞,以这些生手的笨拙,也算得上满载而归。渔网的网眼不小,捕上来的鱼在体型上也颇为可观,在男人将它们倒到用树叶铺好的地面上之后还可以活蹦乱跳,有些身长超过50公分的大鱼能把过来帮忙的小孩子用尾巴拍一个跟头,不过他们的jiejie或者母亲很快就会报复回去,用木棒照着这些不甘心的猎物脑袋上来一下,世界就安静了。
阿嚏。
云深放下手帕,摆摆手让身边的青年不必担心。在河边洗了洗手,云深拿起菜刀,向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的女性示范怎么处理这些鱼类。他原本只是例行和青年去查看各处的情况,在看到居然有人把整条鱼就那样放进水里之后,云深发现自己好像漏了点什么。这些鱼没刮鳞还是小事,但没去除内脏和腥腺,加上缺少调料,这些水产的味道就不是用难吃能够形容的。
所幸云深对厨艺并不陌生,否则也不会收到一把菜刀作为礼物。以利落的动作将一条大鱼开膛破肚,将内脏放到一边,云深用流动的河水冲了冲被处理好的鱼rou,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碰到了他的手指,云深眨了眨眼睛,原本非常安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的青年甩了下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一条黑鱼被串在树枝上提了上来,鱼口张合,还看得见里面锋利的细齿。
“……”
这条敢冒犯术师的鱼当然也进入了陶罐。在这些捕上来的鱼里,云深发现有些鱼类的长相颇为另类,连黎洪首领都没见识过,倒是范天澜指着这些鱼说这种能吃这种刺少那种只有骨头这种有毒,语气淡定非常,令人不由自主就信服了。他对此的解释是他在一条船上生活过一段时间,跟着船上的人学了不少。云深想这应该也属于他那些丰富的佣兵经历的一部分。
在寒意阵阵袭来的夜晚,喝着guntang的鱼汤,一群人在火堆边交谈是不错的体验。只是如果随身带着感冒,就没那么美好了。
又打了个喷嚏之后,云深往衣服里缩了点。南山族长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在此之前术师已经表示过这是他自己能处理的问题,他也只能把话题继续下去。
“……兽人族会在对面等着我们。以萨尔河为界,就是我们对面这条河,都是兽人族的领土。向西直到彷徨海,向东直到普列维山,都是他们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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