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胖子一份。结果这个胖子说他饿死不吃嗟来之食,非要跟我一块去偷不可。”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农民捉住了,吊着打……”
“根本不是这样!”宁默喊道,“是他让我去把看守红薯的农民引开,他自己去地里偷红薯。结果我不小心拌到红薯藤了,摔了一跤,就被人家捉住了。人家也没吊着打我,还送了我两个大红薯。”
“你为什么不说那块红薯田其实是你舅舅家的?”唐子风揭发说。
这顿宵夜,几个人吃得酣畅淋漓,赖涛涛等人原本对唐子风的身份还有些敬畏之感,吃过宵夜之后,就都与他勾肩搭背,把他看成自家哥们了。
回厂的路上,赖涛涛一行走在前面,宁默与唐子风走在后面,小声地聊着一些家常。宁默告诉唐子风,赖涛涛等人与他都是技校毕业的同学,同时分到临一机来,按照各自的专业分配了工种,其中宁默和赖涛涛是钳工,崔冰是车工,陈劲松是铣工。
他们一行刚到临一机工作的时候,临一机虽然也是处于亏损状态,但好歹还能从银行借些钱出来发工资,大家的日子勉强能够过得去。这两年,厂里欠银行的钱越来越多,贷款也就越来越难了。去年一年,厂里只发了三次工资,至于奖金福利之类,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于是,厂里的职工只能自己到外面去赚钱,有给私人工厂打工的,有到城里骑三轮车拉客的,还有到集贸市场摆摊做生意的。临河地处南方,商品经济比较发达,工人们想找一点事情做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收入肯定不如过去,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的。相比东北那些老工业城市的情况,当然又好得多了。
“你的生活怎么样?”唐子风问。
宁默笑道:“还能怎么样。我好歹还有一把子力气,在技校也算学了点技术,到私人老板那里去做点事,吃饭的钱肯定是能赚到的。每次发工资的时候,就和涛涛他们几个凑钱出来吃一顿,也算是打打牙祭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唐子风抱怨道,“就算我毕业以后没给你留地址,你回屯岭的时候不会打听一下吗?”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不也是刚毕业,就算你在机械部工作,能赚几个钱?”宁默说。
唐子风到兜里摸了一下,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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