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基本都是文盲,也没有任何机械基础,只能懵懵懂懂地跟着师傅拆装机床。
可就是这样一些人,因为拆装机床的次数多了,慢慢便对机床有了感觉。由给师傅打下手,发展到自己能够独立维修机床,再往下,便学会了使用。有些钳工出身的老师傅,开车床、铣床比一般的三四级车工、铣工还要强,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比后者更熟悉机床原理。
宁默自己也不算是一个聪明人,至少在面对唐子风这种顶级学霸的时候,他是自认脑子不灵的。他在技校学技术,也是凭着熟能生巧这四个字,从一开始一头雾水,到后来能够独当一面,这中间似乎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顿悟”的过程,只是熬经验而已。以己度人,宁默也觉得赖涛涛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适合非洲年轻人了。
说干就干,宁默联系了在国内的朋友,让他们用买废铁的价格,在国内替他收购了一大批报废机床,全都装船运到了埃塞俄比亚,塞进他租下的那处旧厂房里。
随后,宁默便开始了自己的“宁氏教学法”。他先教学生们学会使用各种工具和最基本的拆装技巧,然后就让他们去拆装那批报废机床。宁默采取的是完全放羊的做法,让学生自己琢磨拆装方法,中国技师们只在关键时候稍加一些点拨而已。
可以想象得出,最开始的教学现场是何等混乱。面对着一台台的机械怪兽,学生们既兴奋又胆怯,一个个叽哩哇啦地乱叫,这里磕磕,那里碰碰,壮着胆子进行cao作,每卸下一个螺丝都恨不得跳一段非洲舞蹈以示庆祝。
至于在拆装过程中损坏了零件或工具,那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了。一天不发生一两百起这种事情,都会让宁默以及其他中国技师们感到诧异和不安。
顺便说一句,黑人学徒们损坏的可不止是机床上的零件以及铁质工具,还包括他们自己身上的零件和rou质工具。那段时间里,宁默光是让人买创可贴和纱布都花了上千块钱。
熬过最初的忙乱,学校的教学工作逐渐进入了正轨。一些老生摸到了机床拆装的门道,非但自己会做,还可以给新生做示范。
老生带新生的效果,甚至超过师傅带学徒的效果,因为这些老生自己也是从毫无头绪中摸索过来的,对于新生会犯什么错误,以及他们犯这些错误的原因,都了如指掌,指导的时候更能够做到有的放矢。中国技师们有时候还真的想象不出这些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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