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放手将她摔着了吧。”
他说着在曹盈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算是回报她刚刚捏自己那一下。
曹盈听他说谎也没有拆穿他,只是靠在他的胸口看先生吹胡子瞪眼。
先生根本不信曹襄的说辞,当即就要曹襄说出他方才讲的到底是竹简上哪一篇,这下曹襄就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了。
眼见先生脸色越来越黑,曹襄也有些慌了,这要是先生去与平阳公主告状,如今无人与他共分罪责,平阳公主必然重罚他。
他瞧着竹简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它们都是他根本不认得的蚂蚁,一口口咬在他心上,是要索他性命。
曹盈见他急得鼻尖冒汗,便晃着腿,用脚跟踢了踢他的小腿,博得了他的注意力。
然后她直起背,探出了身子,小手往竹简上一行字压了压。
那行字正是“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死马且当活马医,曹襄心中悲戚地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先生到底讲什么了,既然曹盈点了这句出来,那就是这句吧。
他闭着眼便将这句话念了出来,然后等着先生对他的审判。
“大公子竟是真听了。”先生半信半疑地道:“那你解释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曹襄嘴中发苦,这不是特意为难他吗。
虽然不知曹盈是如何指对这句话的,但他哪知道这句话是什么鬼意思。
他只是瞧着这行字,绞尽脑汁地道:“是让我们少说话?”
前半句的字面倒确实有这么个意思,曹盈心中叹气。
她明明记得自家兄长文采不凡啊,怎么小时候原来这么不学无术吗?
帮人帮到底,但她如今说话囫囵,只能说些短句,没法替曹襄作答帮曹襄解围——她所能靠的只有如今婴童的身份,她病弱的身子。
虽然前世曾日日折磨她的蚀骨疼痛来得没有那么频繁了,现下也没有叫她感受到,但是凭她这苍白脆弱的样子,只需流下泪,就能叫旁人信了她的病痛。
先生正要向曹襄追问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原本安静的曹盈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呜呜抓着曹襄的衣襟,娇声喊起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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