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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疼痛慢慢消退重融入她骨血中,曹盈缓了过来累得有些虚脱,却仍想要将先前未说完的话题与曹寿续上。
“霍哥哥,冠军侯。”她的声音有些干哑失声了,曹寿笑着替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哺她喝下。
“倒是个新奇的封号。”曹寿没太上心也没再问仔细了,再说他怕就真要知道未来事了。
他捉起曹盈的手腕,讲起了他方才思量的另一桩事:“盈盈年后就将要进宫了,这些日子尽量与我习课吧,这样你识字的事儿也勉强可解释。”
虽说刚周岁的孩子就能识字懂理仍显得惊世骇俗,但是曹寿也不想让曹盈刻意藏拙,长在太皇太后身边于她未必不是机遇。
依他观察,曹盈的愿望要实现绝不简单,怕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她自己相搏。
出路大概率还是会落在当今皇上刘彻身上。
刘彻并不是个以个人喜恶就定事决断的君主,能否对他有用才是他用人的标准。
曹盈如今是讨了刘彻喜欢,但是若曹盈只装作是个什么也不知的庸常病弱孩儿,长在太皇太后身边,那怕是不久就会消失在刘彻视野。
她本就只是个病弱的女儿家,若真没什么出彩的点,等到刘彻自己的孩儿出生,曹盈的份量也就几近于无了。
“盈盈进宫后,养身之余可以凭对道家的理解讨太皇太后的喜欢,再想法儿缓和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关系。”
曹寿直接支招道:“你童言稚语不易引起太皇太后反感,大可多与她言谈亲近,至于最后的重点,还是需落在太皇太后对皇上的信任上。”
再具体的,曹寿也说不上来了。
祖孙二人的矛盾根结,就在于一个主张黄老之术守成,一个主张迎敌以战改革。
怎么让太皇太后信任刘彻,放他进行改革,其实曹寿也没个主意。
这事只能从太皇太后那边下手,而从前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馆陶公主这只知道讨太皇太后欢喜的草包,旁人包括刘彻都无计可施。
太皇太后心防极厚,朝堂无人能够叩破,但曹盈以年龄与亲近优势未尝不能一试。
曹寿见曹盈若有所思,没有再打断她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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