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当即就伙同了其余几个曾受馆陶公主压迫的世家,向太皇太后上书请求严惩。
隔日,曹寿被太皇太后召见,她沉着脸问:“平阳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过是在求一个公道。”曹寿没因她的话语而动摇,道:“总没有让罪魁祸首逍遥于汉律外的道理。”
“平阳侯拉拢其余世家一起求公道的事,陛下是否知晓?”太皇太后略有些严厉地质问曹寿,试图将曹寿求公道的行为上升至世家与皇家的对峙。
然而曹寿已先一步料到,早得了刘彻的允,因而只道:“陛下明智帮理不帮亲,我禀告后自然是站在汉律一边的。”
太皇太后一噎,这话说得毫无漏洞,她都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觉着自己的衣袖似乎被扯了扯,晓得是馆陶公主在忐忑不安,心中也有些气。
昨日平阳侯曹寿上书前,馆陶公主迟迟未等到仆人们回禀,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先一步进宫老实向她说了这件事。
她虽然气馆陶公主因一时之气就荒唐去上林苑要杀卫青,但是也不忍真让自己的女儿依法判处。
谋杀朝廷官员,这罪名若真压在馆陶公主身上,她连太主的名号怕是都要被褫夺。
因而她皱起眉头,先缓和了语气,劝曹寿道:“平阳侯何必如此咄咄,刘嫖确是一时糊涂行事了,但也是出于爱护女儿的一片心,平阳侯也有女儿,应能体谅。既然卫青没出什么大事,便从轻罚吧。”
曹寿几被太皇太后这话气笑。
他体谅什么,曹盈就是因馆陶公主搞出的这事才受了伤。
女儿家的容颜最重要,若是真的额上留疤,往后自己不在,护不住她了,又不寻到高门大户的好夫家爱护她,馆陶公主如何担?
太皇太后能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多半都不知晓曹盈也留了伤吧。
曹寿想得明白。
他上奏的书简上自是什么都写了,但是太皇太后眼神不好,有馆陶公主在她身边,怕是那书简都是被馆陶公主拿捏着了。
这也是玩烂了的套路,只是对他却无法奏效。
馆陶公主以为她坐镇这里,自己便不敢将事情当面说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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