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正是这几日的清醒,让他又一次回想起了自己的错误,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
于是重又坠入醉酒的泥潭中。
李敢没有和母亲一样劝过父亲停盏,因为他明白父亲心中的苦闷无从抒发,一想便会痛苦难忍,所以需要用酒完全让自己失去思考的能力。
父亲不愿面对痛苦,李敢反而说服母亲不要再强断父亲的酒,醉倒了便也好了。
此刻他将出征,便跪拜在了父亲面前。
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已半白头发的醉汉大约不能给予自己任何回应。
所以他没有陈说什么话,只是向自己曾视为信仰的父亲磕了三个头。
然后李敢离开了屋子,出门嘱咐母亲照顾好家中。
而在他身后已合上门的幽暗屋子内,老将军放下了手中捏着的铜制酒盏,眯起眼睛似乎想要循声看清什么,弄清状况。
可是混沌一片的脑子已摧毁了他的思索能力。
满身酒气的将军和自己僵持了一小会儿,就又循着这些年月养成的习惯,重为自己斟酒饮下了。
李敢未曾上战场立过功,名声不显。
父亲李广两次上战场又都没能取得好结果,名门之后这个称号也不再有什么意义。
所以李敢这一次未能有任何封号职位。
若说他在这一战中与寻常汉军士卒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因着霍去病曾许诺要带他建功,所以直接将他选入了自己的队伍中。
李敢牵马出了府,霍去病和曹襄已经在府门外骑马候着他。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又将积郁在胸口的浊气全部吐了出来,便仿佛与身后暮色的府邸切割开来了。
李敢跨马坐好,与两人微一点头,三个少年便默契地一同往长安城外集兵处去了。
刘彻积攒够了钱粮,这一次当然是将汉军十万兵马倾囊攻向匈奴。
至于刘彻将汉军托付的对象,自然也就是从未让他失望过的卫青。
如公孙贺、公孙敖这样虽有失败,但本身具备一定军事才能和声望的人,这一次也同样被任用于军中。
不知是否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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