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试了霍去病的脉,然后点头道:“未见伤口感染的迹象,应是无事。”
霍去病刚想让曹盈也宽心了,周先生就又接上了自己的话:“但霍校尉既然是在战场上受得伤,想必也就只是匆匆弄了些止血药就不管了吧。”
这下霍去病便尬住了,因为他确实是止了血便让伤口自己长合了。
“受伤一旦破皮出血了,第一个步骤应是清创。尤其战场刀兵不干净,听说敌人还会刻意以浸了污物的脏箭害人。你若只是单止血,怕是伤口还得化脓恶化,不少人都是这么丢了胳膊丢了腿的吧。”
周先生不轻不重地讲完上述的话,倒是让霍去病严肃了神情。
“是,许多士卒并非直接被砍断了手脚,但最后都因一个伤口就残疾了,原是因为未有首先清理创口的原因吗?”
不过很快他又发觉,即便他知道了原因,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军中医师能给士兵们止血就已很不错,大约并不能以药草清理创口。
可不是每个医师都能有周先生的造诣。
且他们是去征战,也不可能带那样多的草药往战场上去,草原上也无处寻。
“没有药草还没有酒的吗?”周先生听了不悦地哼了一声:“便是拿烈酒随意浇了伤口,也比你们直接裹布止血来得好。若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运气不错又有本身底子在,就现在的处理方法,受了伤还想从战场上全身而退?”
霍去病难得被训斥,但周先生的话有道理,他辩驳不了——更别说旁边还有曹盈听一句就帮腔问一句他有没有记下。
小姑娘这种捧场的行为取悦了周先生,于是他又接着问道:“方才试了你的脉,你脾胃最近是不是都不大好?”
霍去病苦笑了一下:“周先生,这可不是我想就能改的,那些难入口的牛羊rou我也不愿吃,但我既想远赴敌地,就必须用。”
周先生也听说了他这一趟直杀去匈奴王庭的功绩,表情稍柔和道:“我知道,养胃的食谱我一会儿给你写了,你年少,好养。”
然而未及霍去病觉着逃过一劫,周先生就又道:“但也有需你注意的,那些牛羊rou口感如何我不管,你是否完全炙烤熟了?还有饮用的水,是活水否,烧开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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