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话来说,就是满朝忠良不容易,自己不出现,也可以少给他们添堵。
然而每次上朝,那双眼睛,总会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兰璟,有那么一两次还看出了神,小皇帝心明如镜,自然知道了她的那几分心思。
眼下谢春秋却半分惊讶也没有,小皇帝顿觉无聊,又板回那张脸:“朕不想说了,你退下吧。”
谢春秋从善如流“微臣告退。”
她从勤政殿出来,一阵凉风吹过,头脑顿时清爽了不少,一边走一边整理袍袖,抬起头时,正见兰璟向这边走来。
眼前人穿一身白色常服,银冠束发,长眉浓秀,眸色漆黑若淬水寒玉,鼻梁笔直高挺,唇色浅淡,温润洁白,秀顷如春山。
走近了,她顿住脚步,两个人相互致礼,接着擦肩而过。
“太傅留步。”
谢春秋突然开口,心头突如擂鼓。
兰璟也就停住,转过身来,他下颌线条惊人的流畅,有光沿着下巴和修长脖颈一直没入领口,谢春秋甚少如此近的看他,一抬头视线撞了个正着,于是慌忙移开,只听他嗓音淡淡的“容王有事?”
谢春秋将那几句话数十个字在心中颠来倒去,说话前先是笑了一笑,倒真有几分不好意思似的“本王昨日醉酒,本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冲撞了太傅,还望太傅不要挂心。”
兰璟神色丝毫不见动容“昨日受惊的,不是在下,容王要解释,不必来同在下解释。”
兰璟生了一把清冷的嗓子,说起这样的话来,分外多了几份疏离。
谢春秋便是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该明白,这疏离,自是正人君子不屑为伍的疏离,俗话来说,瞧不大起。
她又笑了笑:“太傅说的是。”接着识趣的抢先一步离开。
待到走远了些,谢春秋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那人转过长廊拐角,长廊边上栽了一丛绿竹,随风摇动沙沙作响,碧色的竹,浅白的衣,映衬他如碧潭上的浮冰碎雪,不见丝毫烟火气。
修直若竹,清雅如兰,孤洁似月。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就是兰璟。
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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