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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理寺通向大门的石道只得那么一条,两人少不得同行,此情此景,她恍惚生出一种清浊同流的错觉,若是被老秦御史看了去,不知作何感想。
若是平日,能与兰璟这般比肩而行,再多走几步,谢春秋那颗心必定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只是今日她心头压着石头,未能蹦得起来。
她道:“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太傅。”
兰璟回道:“下官本是来严大人处取些文书,亦未想到会碰到王爷。”
日光下,谢春秋眉尾那颗小小的红痣便如一点新染的朱砂,甚为鲜妍。
“那日连累了兰太傅,实在过意不去。”
“此等小事,容王殿下不必挂怀。”
兰璟还是那副清冷的声调,的确听不出半分挂怀,接着竟好似与她闲谈一般“在下听人说,许副都统之所以杀人,是为了替自己的亲人报仇,只是,自己却深陷牢笼,实在让人可敬可叹。”
谢春秋摇头“此人脑子实在只有一根筋,本王也甚伤头脑。”
说完立刻后悔,因她这话好似默认。
谢春秋觉得,她觉得每次面对兰璟,自己这脑子便不大好用,干脆打算闭嘴。
兰璟似乎今日颇有同她这位jian王谈天的兴致,接着问道:“许副都统一案,实在是令人唏嘘,不知此事容王殿下打算如何?”
谢春秋笑着摇头“眼下许平沙已签了供状认罪伏法,本王亦是无计可施,也只能去向皇上求求情,念在他军功在身,赏他个全尸罢了。”
谢春秋心里自然有些计较,但如何能向兰璟去说,她要救许平沙,必不能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同他说,还不如直接向皇上坦白自己要做手脚,也不好污了他的耳朵。
兰璟微微点头“殿下说的也是。”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尽头,两人的马车都在外面候着,告辞之后,各回各的家去。
没过几日,大理寺的判决下来,原岑州副都统许平沙,知法犯法,杀害同僚,罪无可恕,与七日后斩首示众。
谢春秋命府中下人不准议论此事,免得许夫人和小妹听了伤心激动。
自己则坐在府中盘算着日子,果然五天后,一张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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