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跪得有些久,双腿已疼痛到麻木,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本就消瘦,此时看着更像风一吹就要倒了,被松烟扶着,勉力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被松烟服侍着处理了伤,粗略喝了两口汤,便睡了过去,因伤处作痛,睡也睡得不十分踏实,如此半睡半醒不知多久,还是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松烟连忙上前道:“表小姐已来了多时,说不愿打扰公子,就在外室等着呢。”
说着偷眼去瞧兰璟神色,补了一句“表小姐一从夫人那里听说公子受罚的事,急的快哭了,公子您可好好劝劝罢。”说了这话神色明显的还是意犹未尽,然而他一个做下人的,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兰璟将衣袍穿戴整齐,到了外室,沐荷衣一见到他,一双杏眼已经红了,叫了声“表哥。”
兰璟点头“叫你久等了,抱歉。”
沐荷衣将他左看右看,到底是垂下泪来“表哥,荷衣不知你到底是为什么触怒了侯爷,也不好多说,只是你之后需得同侯爷好生请个罪,日后别再惹他生气了。”
兰璟淡淡道:“是我顶撞了父亲,该当受罚,罚跪也不算什么,荷衣你不必如此,叫我娘看见了,只怕要心疼。”
沐荷衣一双秋水般的眼复又望向他,殷殷切切的“荷衣知道不该多话,但忍不住要斗胆劝表哥一句,无论多么了不得的事,总归犯不上为此伤了父子情分,表哥受了罚,就此改了吧。”
兰璟垂下眼帘“旁的都罢了,只这件事,我改不了。”
沐荷衣略怔了一怔,眼泪又掉了一滴。
他将手帕递了过去“擦擦眼泪罢,别哭了。”
沐荷衣接过手帕,揩了揩泛红的眼睛,起身道:“荷衣就不多打扰表哥休息了,明日再来看望表哥。”
兰璟起身相送,并无别话,等到人已不见影子了,松烟很是不平的道:“公子就算骂我我也要说,表小姐眼见着对你情深意重,哪里比您心里头揣着的那位差了,您这么着,多伤人家的心。”
兰璟淡淡看他一眼“你去多宝斋买两样点心,要甜些的,送到容王府去,说我这两日事务缠身,不能去看她,过几日向她赔罪。”
松烟听了这话只觉得酸,看了他家公子一眼,知道兰璟现在不仅嫌他的话不中听,还直接当做耳旁风,十分的无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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