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没有杀心,只是现在时机太好,难免不起心思。傅弈亭目光向下移去,看到萧阁双臂藏在被子中,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人腰上那两把尖刀,睡前好像也未曾取下
他蹙了蹙眉,凝神思索着:萧阁一死,江南必定大乱,虽可趁势而起,但以现下秦军实力,恐怕还掌控不了整个局面,况且豫王也不会让自己捡这个便宜
罢了,还是依着原计划,借朝廷之手,把萧阁和陈广族那个窝囊废一块儿端了。他转念想着今日救下的这个汤城,又忆起幼时兄长姊妹对自己的辱骂轻贱,反倒又焦躁起来,因而在炕上翻来覆去,入睡不得。
萧阁全心戒备,在被子下紧紧捏着刀把,手心已渗出了汗水, 怎么?睡不着吗?
有点热其实春天夜半的古村甚是寒凉,只是傅弈亭心里烦躁,折腾出了一身汗。
萧阁微微睁眸,却见傅弈亭已经起身盘膝而坐,将身上衣物脱了个干净,露出肌rou紧实的上身,他看着那人不禁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想起一句俗语,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傅弈亭明知是他揶揄嘲讽自己,居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
他真的有点后悔没带上郑迁了,那家伙一肚子坏水,绝对能像那日宴席一样,怼得萧阁颜面尽失!
接下来的两日,傅弈亭显得兴致不高,一路上见到弯腰哈背勤劳播种的百姓,因怕萧阁下去问个清楚,更是装作没看见,一个劲儿地打马前行,终于赶到了咸阳,他才像开了笼的鸟儿一样兴奋起来。
雉堞高耸、闾阎扑地,碧瓦拂云,熏风阵阵,咸阳虽为旧都,却仍似往日繁华。傅弈亭领众人穿梭春花曼柳之间,对咸阳城里的消遣之地如数家珍。
福云斋的烤全羊是极正宗的,金黄油亮,皮酥rou嫩!
金弦阆苑的澧泉飘樽、花脂烹糕绝对别致!
萧阁对这些没有兴趣,径直打断他问道:启韶何时带萧某瞧一瞧蜀锦?
这两天还没消息,估计还要再等等。傅弈亭轻轻搓着下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样,你我先去北城骢阊住下,今日便让你见见失传多年的舞马。
当下几人一路向北,在骢阊安顿下来,此地简直是傅弈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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