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竹、一块瘦西湖里光洁圆润的卵石、一只极精巧优美的牙刻,上绘万松叠翠之景、一盏素雅蓝田玉酒杯,杯底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浓郁酒香。
傅弈亭盯着面前的东西愣了半晌,才去展开剩下的那张绢条,那人的字如游云惊龙,落笔生势。
已识秦北谽谺苍雄、飞湍壮辽,却怜扬州蜀岗空照、红霞余香。或可上虹桥揽胜,和雪点梨芽,蓝田酿玉液,水畔品竹香广陵风月万千,期君至。
他娘的,狐狸精托生的么?面儿上看着正经,怎么写起信来这么风sao。
傅弈亭长长出了一口气,反复把玩这些扬州风情雅物,只觉七魄三魂都被勾去了扬州,他揉了揉鬓角,站起身来,便要回去收拾东西。
郑迁刚给雳儿喂完生rou,他虽不知萧阁给自家王爷写了什么,可一见傅弈亭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好。王爷,您要去哪?
在山上闷得久了,去咸阳城里转转。 傅弈亭头也不回,就往寝宫走去。
郑迁闻言一愣,赶紧跑去搬救兵。
傅弈亭对着满屋子的华贵服饰紧锁眉头,要去扬州自然不能在衣着打扮上输给那人,但是路远没轻载,这些衣物,没个两三架马车是装不下的。
他正纠结着,一大帮子人已然呼啦一下把自己寝宫包围住,瞧见窗户纸外那些金甲兵的影子,傅弈亭怒骂:谁让你们来的?
启韶!殿门打开,须眉尽白的糟老头子已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你要去哪里?
怎么?老头儿,咸阳都去不得么?傅弈亭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小王爷真是要去咸阳吗?郦元凯只道他年纪小,玩心正盛,于是规劝道:虽说现下时局是稳了些,可外地情形实在不熟,说不定是危机四伏!豫王的军队还在对秦地虎视眈眈,王爷就要这样一走了之?!
先生,这弓弦不可能一直紧绷,总有松下来的时候,怎么,趁这个间隙我出去舒缓歇息都不行吗?傅弈亭放下手中的包裹,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倒不计较萧王引发秦北之乱?郦元凯大为讶异,这倒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了。
傅弈亭冷静地答道:他将秦地卷入纷争,我自然对其恨之入骨。可是事情已经发生,秦北的祸事也已经解决,以后指不定还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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