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冲倒了,我想多摘几个来着,可是没来得及
萧阁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冲得他眼眶、鼻翼都有些酸涩,他说不上这是怎样一种情感,只觉得内心变得更加坚定无畏。
爷,咱打开那煎饼尝尝呗,我还真没吃过呢。回王府的船上,白颂安一个劲儿咽口水。
萧阁笑了笑,把煎饼递给他,眉宇间却又笼上一层乌云,灾民太多了,粮食怕是不够。我方才瞧,他们晚上的粥熬得极稀,虽然他们嘴上不说,我内心却也是过不去的。
再这样下去,就得动军粮了白颂安叹了口气,也觉得难办。
我再想想办法。萧阁让吴军经历此次患难,虽然毫不动摇,可终归心里有些不忍不舍,但看到自家将士们的状态,他反而欣慰起来,这就是他想要打造出来的军队舍生忘死,纪律严明,这也多亏了温峥这些年在军中花的心思。
颂安,我得再叮嘱你。一定不能叫温先生知道水患的事,我怕他担心着急。闽地的事急不得。
那是那是,属下知道。白颂安连连保证。
对了。萧阁看着现在的水位已经大幅下降,心里也松快了许多,傅弈亭回秦北了么?这几天太忙,没顾上问他。
是了。白颂安一拍脑门儿,属下也是一心装着治水的事,忘记禀报您了。我们出府第二天,他也闲不住了,带兵去东边入海口帮忙通渠了。您别说,他还真有些怪主意,把死去牲畜的皮剥下来吹鼓了给咱的防洪军绑在身上,倒真有用。
听闻西北一带有这样的筏排,想来他是受了这个启发。不管怎样,算他还有些良心。萧阁回想起自己出府前对傅弈亭的劈头盖脸的讥讽,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