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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弈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没做的事狠狠做了。
爷,再向西北就到敦煌了。林益之看见王爷又在马上走神儿了,连忙提醒,我们真的要分军吗?
到敦煌就分。我不想往回疆去。傅弈亭拿起壶囊饮了口水,回头问殷野道,殷子,你代我去把回疆拿下,可好?
自然可以但是殷野为难地看了看自家王爷。
只管打你的仗,不用管他们。傅弈亭知道他在为难什么,这也是他不想前行的原因。
如若他们不从呢?殷野担忧地问,抬眼看向傅弈亭,不禁被傅弈亭漆黑瞳孔中射出来的寒光吓得心惊胆战,这小王爷分明是起了杀意。
于是殷野不等傅弈亭开口,忙自己回答道:属下愚钝,直接将他们圈禁不就好了?
傅弈亭嗯了一声,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他极目远眺着糙嶙的戈壁,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王爷?
殷野吓得脸色煞白,哪有的话!王爷虽然年纪最小,但在几个世子里,模样儿是最出尖儿的,打生下来就惹人喜爱,身手也捷迅,老王爷在世时候时常夸的,郦先生也觉得您聪慧
可我不是个仁主。傅弈亭扬扬眉梢,你瞧见他们的下场了?
流放至此,是有些殷野叹气道,他们毕竟是大公子二公子的遗孀和家仆还有您的长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把他们当家人?先问问他们把我当个人看么?!傅弈亭想起幼时遭遇,棱角分明的面庞涨得通红,眼白处也已经布满血丝,他颤抖着说,他们从不拿正眼瞧我,念经讲学前本坐在筵席上聊得好好的,一见我便闭嘴不谈;暗地里说我这相貌卖到咸阳城里当小倌定能赚个好价钱骊山最热的时候,父王和郦先生不在,故意合起伙来诓我,逼我背先生没讲过的文章!说什么愿赌服输,谁不从便是贱种!年少心气高,凡事都想着硬扛,那么大的日头,我在院儿中央站了两个时辰,也就是三哥还有些良心,给我递过一碗冰水直到现在,我一出汗还浑身燥得心焦!
王爷都过去了殷野听得心痛,他是傅家的老侍卫了,这些事情他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也觉得可悲可叹。
还没完呢!傅弈亭骨节分明的手指已气得发麻发软,几乎执不住马鞭,那两位战死三哥不知所踪,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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