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如若化为情爱,身心恐都难以抽离。
嗯傅弈亭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如海笑道,王爷既问出这样的话,这欲念多半已然入心。
一派胡言,我对他动什么心?傅弈亭不禁嗤之以鼻,反驳道,大师这话未免太绝对了。
如海双手合十,贫僧见过太多施主,听过太多疑问,可真正的答案其实就在他们心里王爷亦复如是。
既然如此,众人何必再来寻求高僧的意见。
最难莫过于自渡,人们多说服不了自己,只是借贫僧之口说出来而已。
傅弈亭微微颔首,又问道,若已入了心,该如何熄心止妄?五根我定是断不得的,那这意念又该如何掌控?
如海拨着佛珠的手轻轻一顿,他缓缓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案前剪烛花儿,王爷真给贫僧出了个难题,如果灭欲这样容易,何来孔雀东南飞、马嵬白绫散、七襄相思苦、飞蛾扑火灯呢?
傅弈亭盯着面前的红烛,恰见一只萤蛾回旋着飞来,最终扎进guntang火苗,火花激烈地闪动了一下,继而一缕青烟袅袅而上,蛾翅淹没在半凝结的烛泪之中。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这是它心甘情愿,而我不是。傅弈亭很坚决地否认。
它也未必情愿!如海的声音突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世人都道飞蛾是自取灭亡,其实它是在这样的烛光中,失了分寸,因而无法像平日里那样飞舞。方才王爷瞧见它回旋的模样了么?这分明是它无法掌控自己的路线,它许是在极度清醒间毙命,可它无法抽离这便是本能与天性。
萤虫是萤虫,人是人。我不信命。傅弈亭也站起身来,直视如海的眸光。
欲因爱生,命因欲有。如海叹道,王爷何必要抽离出来呢?顺应本心未尝不可啊!
我不能。失心于这样的阻碍,不算英雄豪杰!傅弈亭又看了一眼那蛾虫的尸体,为情痴傻至此,真枉在这人世走一遭。
如海不禁一笑,那贫僧只能祈愿王爷能脱离烦恼苦本了。
嗯听说大师与我父王相交甚密?傅弈亭已听明白他的态度,于是转了话题。
如海也已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喃喃笑着道,算得密切,却算不得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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