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奚策帆给萧阁传信称,西南匪患突然盛行,已极大地困扰了边防与治安,萧阁与温峥商讨一阵,决定还是出兵,一是维稳解眼前之乱,二是彻底摸清云滇的势力分布,毕竟傅峘也曾在西南边境驻守,又病逝于此这地方有没有傅家暗藏的金甲军,也还是未知数。
萧阁以为扬州以南甚少落雪,怎料川西的高岭上,白雪也竟如鹅毛扯絮,山间行路湿滑,众人只得下马拾阶。
萧阁与白颂安行在队伍最前方,听得细密雪声之间有穿林簌簌之声,往身旁一瞧,恰见一双梅花鹿轻巧跃于山间,仿佛下界的精灵,它们来到已冻住的山泉边,舔舐着晶莹的冰柱,相依相伴,纯洁灵动。
萧阁心中似有所感,竟起了欣羨之情,他默默看了一会,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山腰处有一座凉亭,额匾上书仪凤亭三字,白颂安笑着指了指,主公累了吧?上去歇息一下?
萧阁倒是不累,但瞧见这凉亭位置甚好,可观山下雪景,便欣然将马匹交与陶轲,自己踏雪走到那青色的石板上,站立在凉亭栏杆旁,但见东山涧溪暂凝,柯罩霜冰,似溆溆玉宫、仙阀雪堡,他正兀自感叹,脚下的石板却突然翻动起来,原来这是个隐蔽的石井!
萧阁全无防备,再想使轻功腾身之时,皮靴被人在下面狠狠一拽,他便被人拉进了石井当中!那石板翻转了一下又死死扣住,任白颂安如何捶打都是不开。
这下完了,萧阁心知进了圈套,却只能绷紧自己身上肌rou,做好坠地的准备,他不知这井有多深,若真的掉下去摔死,大业何成
井底站了个高大的人,萧阁趁着昏暗,向他掷出自己腰上双刀,那人像长了一双夜视眼,一左一右躲过,腾空向上,一把抱住了萧阁,两人共同跌落在井底。
非要这样你才能过来吗?
傅弈亭埋在他肩头低声问,萧阁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而自己心里也在猛烈地战栗,仿佛孤夜梧桐之上秋蝉的薄翼。
隔着厚裘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双臂有多么紧,似像要将自己压入他的胸膛,几乎让他喘不上气他险些瘫软在这样的亲密中,可领口的融雪又冰得他认清现实。
我失算了。萧阁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冷淡地站起身来,仰面望着井口,要杀要剐,随你。
傅弈亭不禁一笑,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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