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秤上衡量一番,作出对己有利,也不损百姓安康的决策。但傅弈亭明显不是,他做事目的性太强,有时全然不计后果,不设底线
仁者偶有不猷之举,便落人口实话柄;可恶人稍流露出些善意,众人便会对他啧啧称奇、青眼有加。
很不公,但也就是事实。
萧阁想起扬州灵枢阁有元老曾言,神魔一体才为人。此刻不禁连连认同赞叹,踌躇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何救那女孩儿?
傅弈亭眉棱一挑,好似他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搁在心上,这仿佛就像路遇乞丐随意潇洒地抛下几枚铜钱一样简单,他琢磨着萧阁问话的用意,而后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许你萧阁保国安民,不许我傅某行善积德?
那么杀了不该杀的人呢?萧阁不无讥讽地问,怕是你心里有愧,昼夜难安吧?
你什么意思?傅弈亭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总觉得萧阁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先是不叫雳儿传信,全无再联系的意图,现在见面又时刻保持冷漠疏离,虽然在井底他能感受到萧阁对自己并不反感,可是上来之后与他交谈间,傅弈亭能体会到他的冷淡幽然兰香不再,他也不肯温柔地叫自己启韶。
没什么。萧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努力不去想青龙说过的话,可是每当他觉得对傅弈亭起了几分好感,这件事便会浮现出来,将他的心变得冰冷坚硬。
傅弈亭没再说话,一种凉意自内心深处悄然发生,他仍想与他亲近,可他却突然做不出之前那样的亲密之举,他何等狂狷骄傲之人在井下等他已属屈尊降贵之举,再叫他触这块儿冷石,他是断然不肯的。
拿到金佛之后便跟他决裂!他这么想着,心里一动,此前在骊山自己分明是要将他杀之而后快的
难道真舍不得了?傅弈亭搅紧眉头,乱世之中权谋相斗,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怎么如今对他来说这样棘手?
他正想着,这时白颂安却已烧了壶泸州清酒放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木桌上,萧阁看了傅弈亭一眼,便叫白颂安换成茶来。
傅弈亭心念微动,方积起来些的雪冰似乎稍融,却听萧阁道,那毛病可好些了?
又晕过一次。傅弈亭没说是在想他的时候晕倒,继而又拿过白颂安递过来的茶壶,揭开盖嗅了嗅,正是魁龙珠,这茶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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