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像没有丝毫生气的工具,太监宫女照料起居、大小官员各司其职,他处在中间统领他们,也成了一个大而权威的工具。
直到行至营外几里,听见禁军们的cao练呼喊之声,傅弈亭才感受到生机和活力,他想念军士长枪头前晃动的红缨,还有行军时那种整齐划一的足音,混杂着甲胄间的碰撞,似能将天地撼动,也永久存留在他的心里。
陛下!李密笑着策马相迎,他未披铠甲,只着军服,额上盈盈都是汗水,想来正在cao练军士。
傅弈亭兴奋起来,滚鞍下马,直接将大氅摘下来扔给侍卫,昀飞,来陪朕打一场。
李密应声而动,他每次与傅弈亭较量,都是尽心而为,并不因他做了皇帝而保存自己实力,因而傅弈亭最愿意找他练拳,这让他回想起驻营在西北的时候。
两人在cao练场上练武,李密的拳脚出得又快又猛,似鼓点一般劈啪而落,傅弈亭不敢怠慢,只是这些日子繁忙,自比不过他整日在校场舞刀弄枪,因而数十个回合之后便稍显乏力。
傅弈亭旋绕至李密身后,手在他腋下伸出,在前胸相交,意将他整个人摔将过去,而李密却借此力腾身,而后不客气地出拳击他背部,傅弈亭也转过身来以掌相对,拳掌相会,激起一阵气浪,但到底是李密之拳攻力大些,二人僵持一会儿,傅弈亭的掌力便被冲散,两人都被激得向后踉跄几步。
今日你胜。傅弈亭脸上的汗缓缓流下,小侍卫忙给递上汗巾。
说臣胜倒也不见得。李密也笑着揩汗,最后那掌本是势均力敌的,不知陛下分心到哪去了,力便分散,循着缝隙便冲破了。
朕是有些分心,想起在甘凉的时候,何其自由,何其舒适。傅弈亭喟叹一声,昀飞,你跟我过来。
两人出了兵营向西山走去,山下有一间竹林茅舍,他们练完拳脚,就爱在这里吃茶,李密进了疏篱围成的院子,便先去砍柴座水。
陛下,现成儿的竹叶雪,想来比玉泉水泡茶还香。李密笑道。
行啊你李昀飞,西北野汉如今也会享福了。傅弈亭揶揄他。
承蒙皇上厚爱西北条件苦,当然是京城好些。李密烫着茶碗,脸上却显出一丝落寞。
你还是想出去?傅弈亭敏锐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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