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您在东北平叛匪军之时,是我在南部与他交接。那时他在湘西凤凰城叫过军妓,还是个异族女子,想来便是那时怀上了孩子他行事隐蔽,是我出帐半夜解手时候瞧见的您瞧着他谦谦君子模样,全是做戏掩饰罢了,他底下这种风流孟浪事儿其实不少我原笃定看您在这儿不娶妻不生子地捱着,此刻倒过意不去了说起来我真替陛下不值
傅弈亭听得忡怔,他今日心头已受了太多变故之打击,几乎已疼得麻木了,而此刻听到郑迁说到萧阁,这一颗心脏却又迅速漾出一股酸涩的血液,激得他两颗晶莹剔透的眼泪直直地落了出来,而郑迁看他这样,便知道这一场仗自己没有完败,他此刻也不再犹豫,径自持剑刎颈。
傅弈亭高挺的鼻梁已被烈日晒得发红发烫,他目视着那鲜血喷涌出来溅到自己衣角之上,只默默想着:刎颈之后,不沾血迹,当真是一把好剑。而后眼前逐渐模糊,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过去,汤城上前一把将他搀扶住,哭着说道:陛下!他的话您还肯相信么?!
朕自然不该信,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傅弈亭喃喃说着,再想起自己哥哥,眼泪又滴出来。
汤城又辩驳道:萧王爷不是这样随意的人!
郑迁平日里嬉皮笑脸没个正型儿,你瞧他是暗地里使这么多坏的人么现在梳理一下,前些年朕竟一直被他牵着走,自己还浑然不觉!连郦先生那样老道的人都没瞧得出来!傅弈亭由他扶着回到尚云宫,躺在榻上呼出了一口浊气,人要在自己外表做着层多少掩饰,才能处立于世中呢?
汤城哑然,他虽然依旧认为萧阁不会做嫖妓这样的事,可今天的两面人郑迁也让他无言反驳,原来阴谋可以这样毒辣,原来人性可以这样险恶,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一阵恶寒。
可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不通汤城叹了口气。
捉到那个红衣首领可能得以知晓一二可朕现在却没心情去摸寻了。傅弈亭倚在软榻之上阖了眼,汤城跪坐在他身旁,替他捏着小腿,再看这位皇帝睁开眼时,狭长的眸子里又是氤氲一片,三哥恐怕还在恨着朕,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这事还是要顺藤摸瓜到底才行。汤城心里一酸,也掉下泪来,萧王爷既听说过此传闻不如传信去问问他?
傅弈亭没说话,他太过倨傲了,当真不知如何去开这个口。汤城想了想又道:陛下若无从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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