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殿,昆吾便松开了季芜的手,兀自坐到桌旁,端起茶水小口抿着,对一切都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手心突然空了下来,季芜顿觉心里也空落落的,她亦步亦趋的挪到昆吾身侧,很是乖巧的喊了一声,“母亲,”
昆吾不应,季芜便凑得更近,拉住昆吾的袖子轻轻晃着,“母亲,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阿芜说,”
淡淡的瞥了一眼季芜,昆吾放下杯子反问道,“你故意避让,几月都不来见吾,现在又想要吾对你说甚?”
不咸不淡的语气,听不出责怪,也听不出亲近。
面对昆吾的冷淡,季芜忽觉心里堵的慌,因那日之事,她自觉心思有异,不敢去见昆吾。
可在独处的时候,心中里那不安分的念想却是一日重过一日。
怀着那般难以言说的心思,在面对昆吾时,季芜既羞愧又难堪。
她相同昆吾亲近,却又害怕被觉察到后,她会在昆吾眼中瞧见如那日一般的厌恶。
所以她只能克制,克制的藏匿好所有不该表露出的情感,克制的维系着目前的关系,不逾越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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