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通常只专注于小规模的特种作战行动,几乎不与其他组织开展联合行动,也禁止成员做类似的举动。那么陈露此种行为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陈露违反组织原则,擅自聘请职业保镖参与行动;另一种就是,她陈露正在执行的任务,根本就不是组织下的,而是来源于另一个幕后的老板。
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在严微内心生长起来,让她突然又生出了几分信心:也许她不仅能够逃脱陈露的控制,而且还能够彻底摆脱组织的阴影。
当然,如果不这样坚信,也许她根本就熬不过去。以前严微没发现,陈露居然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大概是她伪装得太好了。就算平日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陈露总还是能时不时地抽空来折磨严微一下。她就像是一只捕获了猎物的野兽,但是又不想吃,就把受伤的猎物当作玩物一般,拨来弄去,又浅尝辄止,让痛苦像钝刀子割rou,慢慢悠悠没有尽头。严微其实知道她的诉求是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严微重新回到那种刀上舔血无法无天的雇佣兵生活,但这就意味着放弃许幼怡,放弃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充满爱与温暖的新生活。所以严微当然不会松口,那就熬吧,看谁能熬得过谁。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是可以无限增长的,这是严微多年徘徊于生死之交的战场生涯归纳出来的结论。某种程度上,她将痛苦当作一种策略,一种麻痹对方的手段。只要她严微能够活着,就一定能够等待机会,进行反杀,重新归于她在意的人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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