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亲眼看见严微身上伤痕时的情绪涌动。也许是为了安抚她,严微也讲了一些过去训练的经历,当然也包括她与陈露、小红、阿成之间的种种故事,这倒是解开了许幼怡心中关于那两张旧照片的疑问。然而严微的神情越是平静无谓,越是让许幼怡感到强烈的心疼。有好几次,她忍不住紧紧地拥抱严微,因为她怕自己再次失去她,让她经受那些痛苦,但严微却总是讷讷地回应:呃,别哭啦,没事的,你的眼泪都弄到我头发上了。每次又弄得她一边哭一边笑。真是煞风景的呆子。
但许幼怡已经可以理解严微对陈露的痛恨,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尤其是听到陈露对严微表达出那种变态的欲望那一段时,许幼怡感到一种莫名强烈的愤怒。那根本不是爱,她心里想,真正的爱才不是那样的。假借爱的名义,却做出不可原谅的邪恶之事,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事情。但有的时候邪恶卑鄙却总是与强大而危险的能力并存。现在摆在她们两个人面前的问题是,究竟怎样才能寻找到陈露的踪迹,并想办法将她杀死呢?
在这暂且能够喘息和休憩的日子里,许幼怡也慢慢地对严微描述了后者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事件。严微对九爷的周到很是满意,他至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严微原话是这么说的。许幼怡又说到金老大的报复,严微一脸杀意:等回到上海,就把他干掉。这简单粗暴的决策思维听得许幼怡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毕竟还是个稍微遥远一点的麻烦,倒是先不必挂念,眼前这一关能不能过还不一定呢。但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是,谁也没提死去的谢一范,也没提严微自首之前可能杀掉的两个人。也许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一旦提起这些,便有太多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也许单单是她们两个之间,有些本来坚固的东西,可能要产生些许微妙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或许是她们两个谁都无法承受的。
大敌当前,倒是可以抓抓主要矛盾,先做个鸵鸟。难搞的事情以后再说。
最后说起姜斌,严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就是那张脸有点意义。严微说,如果不是看他与阿成长相一模一样,我早就把他杀了。
啊对。许幼怡说,我当时看到照片还奇怪,以为你与姜探长本来就认识。原来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严微不以为意:对啊,世界上的事真的很奇妙,居然会有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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