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杀被排除在外。
财杀也不可能,她不缺钱,更不是贪财之人,且不说她是富二代出身,就算她与家里关系一般,但她有稳定的收入,足以温饱。
财杀排除在外。
只剩下仇杀,鹿饮溪圈了起来,不敢排除。
无论是原书人物设定,还是真实接触后得到的观感,鹿饮溪都觉得简清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为人看似冷漠,爱恨之心却比常人强烈。
若深爱一个人,到死也不肯放手;若有人与她结下深仇大恨,她必会千方百计报复,玉石俱焚也不在话下。
鹿饮溪在圈起来的仇杀二字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若是仇杀,也分新仇和旧怨。
若是新仇,那应该会发生在未来的一段时间。
若是旧怨
鹿饮溪想起初见那晚,简清床头的匕首,还有怕黑的心理阴影,在纸上画了一把刀和一盏灯。
说实话,截止到目前,她看不出简清与什么人结过怨。
简清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会真心待人,但从不与人交心,包括自己在内。
她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茧,活得清醒又封闭。
从前,鹿饮溪不想剥开她,是因为不感兴趣。
如今,鹿饮溪依旧不愿剥开她,怕一不小心扯到她的伤口,只想等她向自己敞开。
真心喜欢一个人时,她就愿意接纳她所有的过往,好的,坏的,照单全收。
思路推导到这,暂时凝固了,鹿饮溪想不出更多的原因。
她放下纸笔,蹲在简清身前,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低声许下承诺: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一定会先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过往二十五年里,鹿饮溪还未向谁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沙发上的这个人,娴静,但不柔弱,从不会示弱,脸上永远看不出失落、伤心、黯然一类的表情,好像天生感受不到负面情绪,所有疼痛都一声不吭捱过,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保护欲,只会产生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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