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客气礼貌地不多问,倒是显得她对自己很不感兴趣。
鹿饮溪抿了抿唇,掩去心头些许失落酸胀的小情绪,不再多言,收回视线,看向电视机,转移注意力,开始拉片。
简清盯着杂志的同一页看了足足有三分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转过头,目光落到隔壁床的鹿饮溪身上。
克制地,仅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
这天晚上,鹿饮溪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她和简清初见的那天晚上。
月华如水,满堂浸润。
她忘却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腰带被纤长的手指挑开,睡袍如水般滑落,简清的眼神瞬时消冰融雪,化成一池春.水。
第二天,两人天未亮就起床。
睡梦中的暧.昧在脑海一遍遍回放,鹿饮溪从起床开始,迟迟不敢直视简清的眼睛。
刷牙时她还在自我劝慰,每个人都有生理需求,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的清晨,雾色迷蒙,朔风凛凛。
穿衣洗漱完,简清拉开房间的窗帘,站在窗边,眺望了会远处的白茫茫,闭上眼睛,揉按眉心,淡淡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她身后的鹿饮溪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闻言,接过话茬,问:什么梦?
简清沉默片刻,转过身,看着鹿饮溪,罕见地文艺起来,慢悠悠念了句诗: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鹿饮溪没敢直视她,微低了头,笑说:你梦见了我?
嗯。
梦见我什么了?
简清没回答,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过身,负手而立,继续眺望窗外景色。
她梦见了冬天,山林空寂,霜雪融化,空气瞬间变得潮湿,野熊攀上了树梢,一只小鹿闯入一片丛林,在山涧嬉戏,流水潺潺。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
学术会议九点开始,专家们八点五十五分就已落座。
鹿饮溪替简清泡好热咖啡,继续坐在她身后。
简清正要将手机静音,张跃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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