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褚导。”
到天黑的时候,褚三砚才从沉睡中醒来,正躺在病床上教育杨溪不该让顾青雾大老远的跑来一趟。
顾青雾则是搬条椅子,坐在靠窗的地方,拿着丑橘来剥开,偶尔插两句话:“都生病的人了,哪来的这么多话,这橘子不错,附近哪家水果店买的?”
褚三砚很快被打岔,目光投了过来:“你母亲种的。”
杨溪适时加了句:“上周傅女士派人送来的,褚导一直放着没吃。”
顾青雾指尖攥着橘子果rou塞进自己嘴里,险些没被酸到皱起脸蛋。
她母亲傅菀菀,年轻时美到让郦城所有女人都比不上,后来傅家破产,又经历了两次失败婚姻,她就好像看破了红尘俗世,跑到了偏僻的江南小镇去隐居。
顾青雾跟她平时压根不联系的,母亲情淡薄得几乎没有。
褚三砚还需要好生休息,护士掐着点就来查房赶人了。
顾青雾见老师身体有所好转,倒也放心下,就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暂住,当晚洗过澡后,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着。
最后掏出手机,打开给贺睢沉发的那条不能赴约的短信。
她把白天上飞机前匆忙编辑的内容,每个字都反复看了一遍,从发送成功到现在,就跟石沉大海般,贺睢沉连个句号都没有回复。
顾青雾干净的指尖抵在屏幕上,犹豫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亲自赔礼道歉。
毕竟,这次又一次让他白等了。
……
私人会所,三楼的包间内。
贺睢沉坐在屏风后,用纸巾擦净长指上的血滴,随手扔进烟灰缸里,又将旁边的烟盒拿起。
温禾进来看到地毯上那部被折断的薄薄黑色手机,笑了笑说:“两次都不能带她去,睢沉啊,看来你得认命,缘分这一物,总是诡谲至此。”
贺睢沉掀起眼皮,扫了眼面前这个穿着红色针织连身裙的女人,语调里没什么起伏:“是么。”
温禾说起来跟他私下很熟了,贺睢沉身居高位素来城府极深的男人,善于自控,对谁都很有分寸有礼,保持着几分猜不透的疏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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