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前者他告诉自己工作不需要私人情绪,至于后者,他也不必考虑给人留情面或是担忧以后相处如何。
秦野是特殊的。
孙兆乐有家人,有朋友,但他与他们都不同,他曾短暂地在恋人这个位置徘徊过。他不清楚这个人已经占据了特殊位置,还是自己希望他是特殊的。
但他是个十足的从心者。
隐藏愤怒他做不到,他也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交给本能就对了。
秦野沉默地搓了搓指腹,他不想再说谎,但和孙兆乐,一个差不多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剖析内心,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尤其这个人和自己外甥是朋友,称得上是小辈。
他打着两人以后不会再见面的算盘,故意冷待、忽视对方,本身就很不尊重人,而且也很不负责任。
但他很清楚地明白,他们的关系没有到那一步。坦白带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张了张口,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另一边,对孙兆乐的愧疚时时作祟,让他想要补偿。
半晌,他摘下眼镜,闭眼捏了捏鼻梁,轻声说:留下来吧。
孙兆乐微微瞪大眼,觉得有点受伤。
原来秦野不质问他的立场也能让他哑口无言,甚至手足无措。
他平时画画,说得高大上点就是搞创作的,十分擅长观察周边环境和人的变化,对方的表情变化明明白白映入眼底。他想要一个解释,无意让对方露出这样疲惫或是脆弱的表情。
好像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对方表现出来的情绪是真是假,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在做戏给他看。
孙兆乐不好骂人,有点憋屈。
他干巴巴地说: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啊?
秦野似乎没听出来他那句是嘲讽:你愿意吗?
他问得认真,镜片后的眼睛线条长而锋利,双眼皮褶皱很深,总有种年少不羁的嚣张。若是不戴眼镜,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
我不想和骗我的人住一起。
孙兆乐是他外甥的朋友,是小辈,再加上那点愧疚想要补偿的心思,秦野现在看他,难免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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