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照一次哭一次。
可见头发关乎尊严。
“你不要担心,只要脸还在(她在说什么?),有没有头发完全不是问题。我可以找人给你做一顶帽子,像克洛墩那样的,整个头都包起来!(她其实想说像阿凡提,但恐怕这里没有)”
“只是要把你头上的小动物赶走,它们是不好的,会吸血,让你生病。”
她没有和小孩儿相处的经验,记忆里他们不是在病房里打闹,就地蔫哒哒地窝在家长怀里,她恐吓他们不要把她的轮椅当玩具车的经验比较丰富。
只能笨拙地安抚。
结果小孩儿只是看她一眼,就点点他的大脑袋。(没办法,身体太细,就显得脑袋很大,很有点小萝卜头的既视感。)
这也太乖了吧。
于是她cao起剪刀,用她不怎么好的手工(这点她真不想承认),一点点把稻草,她是说头发,剪下来。
对于久病在床有大把时间的人来说,手工其实是很好的消遣。但这不包括她,邻床女孩分享给她的毛线,在她来这里之前还缠成一团塞在床头的柜子里。
都说上帝让你瞎了一双眼就会给你一双灵敏的耳朵,可是她的腿残了,手也没有灵巧多少。
女孩看着她与毛线纠缠不休的手指,捂嘴笑道:“你这水平,还不如我男朋友。”
这简直是戳伤她的自尊,她一点也不相信。
结果下午人家男朋友来了,踩着人字拖,叼着烟,被姑娘指使两句,就那么翘着二郎腿织了起来,那真是十指翻飞。
她:“Σ(д|||)”
女孩在一旁吃吃地笑:“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在精品店和老板娘学手艺。我以为他有女朋友,他说陪哥们儿来的,想着以后有用,就一起学了。”(事实证明果然有用!)
这年头男孩子已经这么不容易了吗?追个女孩还得十八般武艺……她顿时肃然起敬。
言归正传,交股式的剪刀(很早之前她奶奶鞋篮子里见过)也不如支轴式的顺手,即使是光头,也这么凹凸不平。
没有推子,有她也不敢用,怕推出个血窟窿。这里可没有抗生素什么的。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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