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下,这下不敢耍什么言语上的花招了,只是真心实意地认罪:微臣唐突,求王爷责罚。
晏非薄看着他二人,直看得顾嫣然也悻悻然跪了下去,才搂着怀中的晏乖乖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凉亭边缘,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他再度开口,却不是对着顾尚坤二人,而是对着他怀中的小兔,声音也变得轻柔许多,又恢复了一派淡雅的模样:晏乖乖,你还记不记得这人?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小兔有灵性,有时甚至能理解他的话语,既然受到伤害的是小兔,那要怎么惩罚也应由他决定。
谢锦砚脑袋转过去,动了动鼻子。
然后他就嗅到了一股大灰兔的气味。
前面几日,顾嫣然准备来王府之前,为了跟大灰兔子培养感情,天天把灰兔抱在怀里,所以周身沾染了灰兔的一些气息,这几日味道散了些,只有凑近才能闻出来。
谢锦砚并没有把顾嫣然放在心上,对她既没有厌恶,也没有同情,在他看来这少女只是不太走运,本来打算接近王爷,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与王爷结下梁子。
而他在这件事的过程中,以差点丧失生命为代价,反而阴差阳错地撬开了晏非薄的心房,完全不亏。
但是他作为一只断奶没多久的兔子,人性的部分还在慢慢苏醒,兔子的天性占了绝大多数。对于那只追着他狂跑的大灰兔的味道,他印象是十分深刻的,此时,乍一在顾姑娘身上闻到,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炸毛,扭头下意识寻找自己最熟悉也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一头钻进晏非薄怀里。
晏非薄微微一愣,尚不及欣喜于小兔难得一次的投怀送抱,就心疼的搂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开了顾嫣然的气息范围。
是他考虑不周,兔子胆子本来就很小,这几日好容易被他用吃食哄着高兴了些,自己又亲自把顾嫣然带到他面前,让他回想起落水的事情。
这样一想,晏非薄连责罚顾氏二人的心思都没了,只道:若顾姑娘真心怜惜他遭此大劫,不若到寺庙去为他上一炷香,求平安积福。
顾嫣然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差点站起来反驳。别看晏非薄只说上一炷香,这意思不就是要把她送到寺庙里当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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