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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少年沉默下来,守卫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了,狐疑的眼神盯着谢锦砚:你莫不是在骗我?滚滚滚,哪凉快呆哪去,别在我跟前碍眼,我就说哪里来的一个脏小孩,怎么可能是富商的孩子?
谢锦砚把心一沉,打算赌一把:你到七王爷府上去,随便找一个人,告诉对方晏乖乖在城门口等着。七王爷定会给你重赏。
却见这话一出口,面前的守卫脸色就完全变了。
他恶狠狠地伸手,大力捂住谢锦砚的嘴,几乎让谢锦砚喘不过气来,最后又立刻嫌脏地放开手,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不要命了,天子的名讳是你这个普通老百姓敢叫的?你想死,自己走远点死,别连累我。
说完这话就当他是个什么瘟疫一样,远远地逃开了。
谢锦砚先是一愣,一头雾水的想,我没有叫天子的名讳啊,然后才反应过来,晏乖乖的晏字,在普通老百姓面前,是个禁字。
这天底下,也只有那一个人,会面含笑意的叫他晏乖乖。
谢锦砚有点气馁,转身在城门不远处的小草坡上,寻了个平整的石块坐下,掏出包里剩下的一点干粮啃了几口。
守卫要十二小时轮一次岗,这守卫新上岗没多久,换岗得等到明日,只能先在这草坡附近将就一夜,到明日换了守卫再去试一试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谢锦砚靠着一棵大树昏昏欲睡,他被拦在这城墙外面,而在城墙里面,整个京都防守最严的皇宫之中,此刻正发生着一件隐秘的大事。
金銮殿里,平素里高高在上,一身尊贵之气的皇帝,此时却是满身是血,披头散发。他脖子上架了一把长剑,长剑另一端的剑柄,被晏非薄稳稳拿在手中。
晏非薄冷冷道: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晏乖乖,你何必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皇帝眼中是噬骨的嫉妒与恨意,完全不见平时兄友弟恭的和善表情:父皇他竟然将天鹰队留给了你?你那一支天鹰队,敌得过我京都十万禁军,来捉拿我这小小的皇帝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哦,还不光如此,我到今日才知道,李全贵竟是陈榆林大学士的弟子,父皇竟然赏了这样的人才给你做管家他什么好的都留给你,那我到底算什么?
他并不想听晏非薄的回答,又继续愤怒地说:好你个晏非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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