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舟这般占有欲极强,近乎于无理取闹的要求,他也没说什么,只回了一句:随你,反正我瞎。
顾息醉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里,陆谦舟又会像少年时那样,恨不得和他绑在一根绳子上,时时刻刻要与他在一起。
却没想到,原来粘人的反而是他自己。
陆谦舟像往常一样与他相处,除了服侍顾息醉起床睡觉,其余的时候大多不在顾息醉身旁,要么出去练武,要么处理妖族的重要事项。
根本完全不粘人。
反而是顾息醉开始粘人,他开始偷偷拖着病弱的身体,费力运功清晰视线,躲在角落里看陆谦舟修炼,看陆谦舟有条不紊,成熟稳重的处理一个族的重大事项。
时间在一天天过,顾息醉多留一天,就是在多受一天巨大病痛的折磨。
看着陆谦舟这般独立从容的模样,顾息醉想,他确实可以放心离开,可是他总是多留一日再多留一日,迟迟不向陆谦舟伸手。
一切的开始是在一个深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