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东北知道他的心意。
所以,是他在灵堂前替鲁意浓守了三天的长明灯。那三天,鲁意浓就在楼上的卧房里昏睡着。
所以,三天后是他替鲁意浓为老爷子披麻戴孝送了老爷子最后一程。鲁意浓病去如抽丝,看见的却是老父的遗像。
这一昏,反反复复、浑浑噩噩的又是一个星期,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身陷囹圄没有过上一个团圆年,今年的这个时候他黑发人送走了白发人,痛不欲生,望着空荡荡的房子,鲁意浓悔不当初。
张文是打小看着鲁意浓长大的,所以拿他当半个儿子来疼,不管别人里不理解他,但是他知道鲁意浓这个孩子本性不坏,而且特别孝顺秋展雄,永远都是口是心非,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这一次,鲁意浓却因为自己没能见上秋展雄最后一面而自责、内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抑郁成疾,成天到晚一句话不说,除了跪在秋展雄的遗像前痛哭流涕就是在张文给他送饭来的时候紧紧抓住张叔的手忏悔,说是自己气死了秋展雄,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该死的人应该是他是他
少爷,是我,文叔。张文站在鲁意浓的卧房门外轻声喊了一嗓子,然后停顿了几秒钟后才推门而入,他手里端着刚刚出锅的一盘饺子,还有一碗米汤。
床上抱着秋展雄遗像的鲁意浓没什么反应,这阵子他一直都是这样,像似跌入了迷雾漩涡,任他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出,而关键在于,他自己根本已经放弃了挣扎。
鲁意浓的眼神空洞,反应很慢,哭的似乎已经失去了流泪的功能,小眼睛整天到晚都是红通通的,给人的感觉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灵魂,就是一具活着喘气的行尸走rou。
张文知道他说什么鲁意浓也不会有反应,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一番,让他吃饭,不然老爷子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让他一定听话,重新振作起来,并且一遍一遍告诉他,老爷子的死与他无关,秋展雄也并未生他的气,只有临终前的不舍,总是希望鲁意浓有一天能成气候,接管回来他们家的公司。
不管鲁意浓听不听得进去,这样的劝说张文每天都要说上至少三遍,强制性洗脑,哪怕鲁意浓每天只听进去三个字,早晚有一天他们家少爷会把这些话全都听进去的。
张文伸手揉了揉鲁意浓的发旋,然后把筷子塞进鲁意浓的手里,他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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