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给另外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甄东北也觉得自己太宠着鲁意浓,所以才会这么听话的任由他折腾。
他早就应该出手了,何必多走那些弯路让他的阿浓受罪
一个小时后,甄西南亲自开车接老先生过来给还在熟睡的鲁意浓瞧病。
老先生是有名的老中医,望闻问切比医院的仪器都精准。
他给鲁意浓摸了摸骨头,确定没有问题,但是怕是软骨拉伤,如果不静心修养最后会导致撕裂。
甄西南充当专属司机,送老先生来又送老先生走。
甄东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前深深凝视着睡梦中的鲁意浓,叹息、回忆。
其实,他跟鲁意浓的一面之缘并不是代驾司机,而是更久更久以前
在大春子的洗车行,鲁意浓开着他的战车来洗车,那天,鲁意浓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为其刷车的人正是心血来潮的他自己。
甄东北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晴空万里。
他穿着洗车工的连体服,拿着喷枪仔细地清洗车身,在他刷到前挡风玻璃的时候,他才隔着一道人工水帘看清了驾驶室里坐着一个青年。
鲁意浓那天穿了一身的红。红色的西装,红色的裤子,后来看到连皮鞋都是红色的。
他似乎是睡了过去,仰靠着唿吸匀称。他的小西服是一粒扣的时装西服,他里头直接裸着,胸口上、锁骨下的肌肤上有几个吻痕,特清晰,跟他的肌肤有鲜明对比。
甄东北不知道为何会一直盯着青年看,手里的喷枪一直哗哗打在挡风玻璃上,从车厢里看出去,就像下雨一样。
鲁意浓似乎是被惊醒了,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就只一眼,侧过身子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一直到车子刷完了鲁意浓都没有醒,后来大春子过去叫醒了他,给了钱,鲁意浓开着车扬长而去。
就这一面之缘,甄东北就深深记住了他,记住了隔着水幕睡在车厢里的那个青年,一身的火红还有胸口暧昧的痕迹。
从往昔的记忆里回神,这才发现鲁意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瞪圆眼睛看着他,有些茫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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