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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谈琛又说:让我看看?如果严重,或者很疼的话,我去买药来涂。
谈琛似乎感到非常抱歉,并且对于梁落安身上任何一个微小伤口,甚至感到超出梁落安本人紧张程度的在意。
他微微皱眉,伸出手想要碰碰梁落安因为抿起来而发白的嘴唇时,梁落安却突然坐了起来,正对着他,但是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天边隐约泛出日出光亮的金红颜色,梁落安的脸在映照中变得分明,可他的眼睛被藏在眼睫之下,谈琛看着那一处暗影,有种时间滞留在黑夜的错觉。
对于谈琛的想法,梁落安并不知情。
他张了张嘴,用和谈琛接吻过后受伤的嘴唇,犹犹豫豫,非常别扭地对谈琛说:谈琛,我们还没有和好。
初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为了能够长久地直视梁落安,谈琛的眼睛被晃得开始泛红。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落到身体旁边的床面上,停顿一会儿,然后点头,很轻地说:我明白。
落安。
谈琛再次叫他的名字,又对他说: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尴尬,或者不能接受,可以暂时假装忘记。
谈琛顿了顿,然后用一种听上去近似恳求的语气对梁落安说:但是可不可以先不要真的忘记。
似乎是因为谈琛再次说了非常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梁落安慢吞吞地抬起头,用一种掺杂着疑惑不解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谈琛。
何止是梁落安,连说出这些话的谈琛本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谈琛知道自己正在发疯,但他现在的确非常、非常清醒。
或许从昨晚对梁落安说出那些话开始,由于酒精的催化,他的脑神经产生了许多怪异混乱的冲动,所以没能严谨地遵守世界的道理和维系的理智。
但清醒后的他更加明白,酒精只是诱因,原罪另有其它。
如果他没有过那些想法,没有任何不甘心或后悔,或者大可以说得更直白一些如果他没能在过去的七年之中一直对梁落安念念不忘、余情未了的话。
他昨晚或许就会直接让梁落安回房间,而不是借着酒劲把人留在身边,自私地对他说那些原本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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