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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都没过来。
仿佛这样就像是忙于朝政,好几日没过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人也还活着,与以往的每一回相同。
纸钱在烧盆里簇簇燃烧,没一会儿就垫了一层白灰。
火光映着他不再如二三十岁年轻的眉眼,更显得城府极深,不露声色,喜怒不定。
“回来那日,梁九功跪在朕的床前,一个劲的扇自己巴掌,似乎扇得慢了,朕立刻就会着人拿他出去杀。”
他淡淡一笑,“朕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可怕。”
“今日午时斩噶尔丹,你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会开心的。”
“前天朕看到娇娇了,她哭得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跟朕说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完,停了好一会儿。
这一停便是小半个时辰。
下半夜的风吹得人燥热,康熙起身,朝灵柩走去,走至一拳之隔的时候脚步停住。
他极轻极轻的吸了口气。
最终还是没有开棺。
他侧立在冰棺前,将那封苏漾不知何时写的遗书摊平。
上面娟秀的小纂里,将长春宫宫人的去处已经安排好了,又给太医院求情,说非他们之过,不要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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