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弛面圣回来却告诉她,他委婉推谢了宫里的一切赏赐,只向皇上请愿,若这次参加春闱有幸及第,允许他奔赴西关身先士卒,对抗外蟊。皇帝一听另眼相看甚是动容,感慨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即应允。
温弛告诉她,他堂堂七尺男儿断不会走捷径冒领他人之功。哪怕这人是自己的meimei也是不可。
温弛望着自己的meimei,面露崇拜,哂然一笑,坦白说,他知道在那样的情形之下,那一箭凭自己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他远不及她。
温惟了解自己的兄长,性子倔强爱钻牛角家,只是没想到他要强坚韧到如此地步。
曾几何时,兄妹俩推杯换盏,笑闹生趣,彼此诉说着自己心中所愿。
兄长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又说,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meimei嬉笑说: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又说,她想做一只万里碧空上的飞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又或者做一个云游四海的女侠客,行走江湖,仗剑天涯,好不快活。
他笑话她堂堂节度使之女没出息异想天开,她只是憨憨地嗤笑着毫不介怀。
后来,温弛果然不负众望从各地名门权贵的子弟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武科榜首。一时成为万众仰慕的佼佼者,以他的能力也是实至名归。皇帝于凤阳阁设恭贺宴,接见百官及春闱得榜的一众学子,给予勉励封赏,以彰显当今圣上唯才是用,任人以贤。
兄长中第,光耀明楣,为温家锦上添花。虽说诸侯将相名门之后即便不加科举只要父母仕途平顺,也可以承袭上一辈的荣华富贵,保自己衣食无忧。温弛却不甘心做一个一辈子安于一隅的富家子弟,即使父亲已官至一方之首。
那日宫宴,温惟没有参加,她向来不喜这种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场面。
温弛参加地方乡试之时,她曾言,待金榜题名时,定会锦衣华服相迎,美酒佳肴相庆。
她履信守约,说到做到。
她独自一人立在宫门一角,看着着曼妙妩媚的夜景,凝神伫立良久。
一身洁白似玉的纱裙,裙裾上用银丝绣着精致泛着荧光的小小花瓣,裙幅熠熠如雪倾泻于地,腰间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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