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重而道远,一言一行皆要有章可循,遁循礼法,不可有丝毫懈怠,哀家于昨日黄昏之时差人送汤于陛下,宫人回报,陛下人已歇下,敢问陛下,何时何地来的夜读?”
听母后出言质问,元程大气都不敢喘,心虚地忙低下头,在这龙椅上如坐针毡,额头渗汗。
他在自己的母后面前,甚至在满殿文武大臣面前,充其量只是个龙座上听之任之的人偶,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亦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吃喝拉撒睡,每时每刻都有人杵在跟前。时不时地在耳边念经絮叨,陛下这样,陛下那样。每天从睁开眼,就浑身不自在,自从当了这个皇帝,连个懒觉都不能睡。
他的悲哀,他的孤独,他的心事,根本无人倾听!
日复一日地麻木地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说着奇奇怪怪的事,就连母后也看不上自己。
昔太后见他不回话,怒气渐消,神色转为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