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读到一种瀛洲宫廷秘术,言此法能隐去男性特征,肤若女子,貌若寺人。于是我十几岁就开始以身试药,不惜以纯阳之血饲养蛊种,你见到的小红鱼就是入药蛊毒。
经年累月的服用,身体确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正因如此后来我才顺利躲过宫刑做了内侍。因为长期用药,体内瘀毒越积越深,我常常饱受寒症发作之苦,也因此失去了正常男子为夫为父的能力。
即便如此,可我从来后悔过,从一个鞍前马后没有尊严的小阉人做到能在朝堂呼风唤雨的宦首,整整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我精通医理,常年为惠昌帝诊治调养身体,借助有利条件,逐渐获取信任与恩宠。因他头疾反复发作,慢慢地我开始在他饭食里加入留仙散,那是一种从植物中提纯精炼得来,可以解除病痛让人成瘾依赖的东西,用的时间久了身体就会亏虚衰竭。
惠昌帝死后新帝即位,我又在东海埋下爪牙,暗地里针对你们东平。
说起你兄长的死……
当时惠昌帝身子日渐虚弱,长期卧榻不理政事,边关告急,你阿兄连发几封告书,都被我借机拦下,并没有及时承送给惠昌帝。
纸包不住火,朝堂之上,时任户部侍郎的陶锦尧三番五次请求面圣,一力主张朝廷发兵援助西关,这一来二去得罪了刚上任不久兵权在握的庞敬宗,他设计故意找人假扮流民匪盗在京畿挑衅滋事。原本大军已行至途中,眼看就要抵达西关大漠,不料惠昌帝听信庞敬宗夸大之词,盲目调回兵力平叛京畿叛乱。
后来,你兄长……”
温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归根到底,我兄长之死,你难辞其咎!”
东陆点头默认,沉声道:“是我愚不可及,对不起你们温家,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犯下的罪责,今日就算你动手了结我,亦毫无怨言!”
温惟面无表情,语气疏离:“你我就算成不了敌人,这辈子也无法做朋友,你的命我不要,因为我不是你,不想永远活在无穷无尽的仇恨中!”
东陆无奈地苦笑着:“你不是我,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苦,当然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你我本就不是一类人,所以恕难共情。恩怨是非已是过往,尘归尘、土归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就此别过,遥祝君安。”
她刚转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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