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年纪才过四十,但日子混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拿捏分寸的本事自不在话下。看温惟一直埋着头,专心看着手中的牒文,圈圈画画,头不抬眼不看,旁边还有个小少爷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面前这位已是东平一方之首的年轻女子,虽说是出了名的聪颖机敏,雷厉风行,但这一心三用……,恐怕连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往心里去,读到最后见她无甚反应,自己也就态度敷衍草草了事,实在没什么往下说的欲望……
他悄悄站在一旁,低头哈腰等着主子发话让他离开。
可等了好久就是不见她出声,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跟根木头似的立在堂中,难免有点挂不住,他甚至一度以为她是不是忙的把自己这个大活人给忘了!等了良久,见她仍旧没有反应,实在沉不住气,小声咳嗽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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