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元气,还需细心养护着。”
温惟点头,将干净的帕巾垫于他颌下,舀了一勺米水,用唇试了试温热,冷热合适再小心翼翼地将流食送入他口中。
阮媼见饭菜就要凉了,温惟又刚刚征战回营,怕是腹中饥饿,身体乏累,忙走到近前心疼道:“婢子来吧,少主赶紧用膳,这样硬撑可别累坏了身子。”
温惟摇了摇头:“我不累,阿姆有事先去忙,空闲时候帮我备上皂沫剃刀,再打盆热水来,我给侯爷擦擦身子。”
自从温惟来了这里,这近身照顾李荣赈的事,只要她得空必定亲力亲为,起初阮媼还不放心,毕竟这照顾人的事她从前可没干过。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三两日便上手了,整日守在身旁照护的细心周到。
午后,温惟洗了个热水澡瞬间神清气爽,温暖的大帐内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温惟为李荣赈剃须净身,平日里他一向干净利落,威风凛凛,若是他哪日醒来看到自己肮脏邋遢,定是难以接受。
熟练地抹上皂沫,为他除去身上衣物,撩起袖子浸湿帕巾,准备擦身……
坦白说,为他擦身近身伺候这事一开始她面皮薄实在下不去手,虽然她也不是没见过碰过他那样,但也仅仅只是在新婚之夜。中间相隔数月,难免让人心生不自在。
可放手让别人做又觉不放心,天人交战一番,心一横最后她还是决定亲自上手,心想,反正他睡着了无知无觉,又怎会知道?
习惯成自然,慢慢地她也就习以为常,驾轻就熟。
“你这家伙,本大人在外面上阵杀敌,你倒好没良心的舒坦地躺在这里,等你醒了,我定要好好数落你!”温惟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想着,嘴角却露出一丝暖意的微笑。
想起那日她赶来洄澜山的时候,那是他受伤的第三日,看他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在沉睡,面色憔悴的发青,苍弱的如同一个久卧病榻的老人,头发面颈全是血痂灰垢,全身伤痕累累已经辨不出哪里还有完好的地方,他的胸阔好像有起伏但又好像没有,帐子里挤满了军士,啜泣声,哀叹声,连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充斥阂塞着她整个感官……
分别的时候,人明明还好好的,二人这才多久没见,再见怎就成了这副模样,她迈着沉重缓慢的步伐挪到床前,灵魂已经从rou/体抽离整个人都痴傻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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