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话。
自正月生了一场病之后,他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但他仍然坚持等在庭院没有遮挡的廊檐下,像过去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冬天和初春都会做的那样,背影和积雪融为一体,一动不动地望着庭院里的枯木。
“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做噩梦?”
她叹了口气:“据说是因为能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种说法不是很常见吗,比起大人,小孩子更容易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是吗。”那位大人的声音温和宁静,“我也听说过,随着孩子长大,他们成年之后就会失去这种能力。”
“要等到长大的话也太漫长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可能是因为太放松的缘故,多年的相处让她很难摆出工作时的严肃态度,一不留神,话语已经脱口而出:“您曾经也是吗?”
她很快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
体弱多病的人容易看见不属于此世之物,但这种话怎么能当着本人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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