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比我已经烧坏的那件贵五倍。
我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形几乎不曾有过,但我没有收过多少次礼物,所以非常看重这件事。我围上天鹅绒披肩,脸颊婆娑着布料,尽情的沉醉在它的触感中。
“谢谢你。”我的声音不太稳。
“不客气。”他说“天哪,别哭吧,苏琪。我本来是希望你高兴的。”
“我真的很高兴。”我说。“我没要哭。”我吞回眼泪,到浴室去看看镜中的自己。“喔,这件披肩真漂亮。”我发自内心的说。
“太好了,真高兴你喜欢。”欧喜得直率的说。“我觉得自己起码可以为你做这件事。”他的用意是为了帮我遮盖左肩红色疤痕。
“你没欠我什么。”我说。“是我欠你才对”我感觉的出来,这份严肃就像刚才哭泣一样让欧喜得烦恼。
“走吧,”我说“上亡者俱乐部去,今晚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而且没有人会受伤。”
说出这种话,刚好证明我这个人毫无先见之明。
今晚的欧喜得换了另外一套西装,我也穿不同的洋装,但约瑟芬酒吧似乎还是老样子。依旧是废弃的人行道,依旧有种要命的气氛。
今晚甚至比昨夜更冷,呼气时都看到一团白雾,冷到令我可悲的感激天鹅绒披肩带来的温暖。这次欧喜得几乎用跳的下车,并直接冲到雨篷下方,也没扶我下车,只是站着等我。
“满月了。”他简洁说明。“这会是个神经紧绷的一夜。”
“真不幸,”我无助的说。“你一定很难受。”
假使他没有被迫来陪我,就可以无拘无束的在林中追逐野鹿和小兔。他耸耸肩以示我不必道歉。
“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他说。“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虽然这么说,他却神经质地哼着歌。
这次卡车开走时,我没像之前大惊小怪,但显然卡车是自己走掉的,根本没人过来驾驶。哈伯先生开门时,我也不再吓得发抖。不能说小妖精很高兴看到我们,但我本来就不懂他一贯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呢,也许他内心翻腾着喜悦,而我看不出来。
不知何故,我还是怀疑他会乐意看到我再次光临。或者他是老板呢?很难想象哈伯先生会将这间酒吧命名为“约瑟芬”“烂死狗”或是“燃烧的蛆”才符合他,总之绝不会是“约瑟芬”这种字眼。
“我们今天不会有麻烦了吧。”哈伯先生严峻地对我们说。他的声音不稳又生硬,仿佛平常不太说话,而且很讨厌说话。
“那又不是他的错。”欧喜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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