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致因为一般的货币贬值被迫到法国去半工半读,后来又到德国去。我有三次连续获得中国学生月刊的第一奖;后来,我是自动退出,把二十五美元的奖金让给别人,我就这样儿成了一个穷学生。
在哈佛,我进的是比较文学研究所。当时我的教授是blissperry,irvingbabbitt(白璧德),vonjagermaan(他教我amp;quot;歌德研究amp;quot;),kittredge(教莎士比亚),还有另外一位教授意大利文。blissperry教授最孚众望,学生人人喜欢他。他有几个漂亮女儿。我写了一篇文字,题目是批评论文中语汇的改变。他给这篇文章的评语很好,说这篇可写成硕士论文,因为我不久被迫离开哈佛,终于没写那篇论文。
白璧德教授在文学批评方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主张保持一个文学批评的水准,和j.e.springarn派的主张正好相反。白璧德是哈佛大学里唯一持有硕士学位的教授。因为他学识渊博,他常从法国的文学批评家圣柏孚的portroyal和十八世纪法国作家著作中读给学生,还从现代法国批评家的brunetière著作中引证文句。他用amp;quot;卢梭与浪漫主义amp;quot;这一门课,探讨一切标准之消失,把这种消失归诸于卢梭的影响。这门课论到德斯达勒夫人(madamdestael)以及其他早期的浪漫主义作家,如tieck,novalis等人。
白璧德对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影响,是够深的。娄光来和吴宓把他的学说传到中国。吴宓,看来像个和尚,但其风流韵事则可以写成一部传奇。吴娄二人的中文都很好,对文学的观点都是正统的,因此与当时正风行的白话多少有点儿格格不入。他二人和我在班上坐一条长凳子。我被迫去借portroyal浏览一下儿。我不肯接受白璧德教授的标准说,有一次,我毅然决然为spingarn辩护,最后,对于一切批评都是amp;quot;表现amp;quot;的原由方面,我完全与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的看法相吻合。所有别的解释都太浅薄。我也反对中国的文体观念。因为这会把好作品都打落在一连串文章句法严格的amp;quot;法规amp;quot;之中,不论是amp;quot;传amp;quot;,是amp;quot;颂amp;quot;,或是amp;quot;记amp;quot;,或者甚至于一个长篇小说。殊不知苏东坡写作时,他别无想法,只是随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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