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谢。”说着站起身,作了一揖。
章衡垂着眉眼,淡淡说了句不必客气,继续吃粥。晚词也不想打扰他吃饭,便安静地坐在椅上看着他,他实在生得好颜色,一样的青绢襕衫,偏穿出超凡脱俗的滋味来。窗外春波潋滟,岸上桃花如雪,更衬得眼前人似画中人。
章衡叫她看得不自在,眼角一瞥,道:“你还有事么?”
晚词本想等他吃完,一起去国子监,听这话分明是在逐客了,站起身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却说本朝一贯重文轻武,是以当初吕大学士主持变法事宜时,特意给国子监增设马术课。后来吕大学士虽黯然离京,这马术课还是留了下来。
晚词无意与一帮男人比拼力气,弄得浑身臭汗,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烟尘四起,众生争前恐后,好像受惊的羊群,自己则是那追赶羊群的狼,不禁笑了起来。
刘密回过头,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在后面,恐她不自在,故意放慢速度。两人渐渐靠拢,晚词含笑道:“你怎么不跑了?”
刘密道:“赢了终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省点力气。你堂妹昨晚还好么?”
晚词道:“她胆子大得很,这点事吓不着她。”
刘密笑了笑,不无担忧道:“听丽泉说贼人跑了,你们还是要小心防备。”
晚词点了点头,忽见前面有人掉下一物,走近了勒住马,低头看是一个雪青色的缎面香囊。她正要下马去捡,旁边马鞭灵蛇般一卷,香囊便到了刘密手中。
这也是个练家子,晚词暗自惊奇,就听他道:“这花样怪稀罕的,我头一次见。”
晚词接过香囊,见上面绣着一条金色的蛇缠着一只白兔,绣工精湛,金蛇白兔都活灵活现,不仅稀罕,还有点邪门。
众生回到课室,汗味熏天,晚词捂着鼻子靠在窗边,闷声道:“你们谁掉了东西?”
正在擦汗的家荃看见她手里的香囊,脸色一变,道:“是我的。”
晚词递给他,道:“山甫兄,不知这金蛇缠兔有何寓意?”
家荃拿着香囊,微笑道:“闽南有句俗语,蛇缠兔,辈辈富,这是家母绣给我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
听说民间有些邪教便用这种怪异的图案作为暗号,晚词思来想去,十分疑心。
散学后,章衡又去找苏主事商量捉贼的事,刘密带着晚词去西门的沈家楼吃烤羊腿。一整只烤熟的羊腿端上桌,还滋滋地响,灯光下有一层橘红色的酥皮,油亮亮,香喷喷。晚词眼巴巴地看着刘密持刀割下一块带肥连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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