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事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赵大人家的小诸葛,能掐会算,厉害着呢!”
晚词忙道:“苏大人过奖了。”
众人上得楼来,酒味愈发浓郁,却没有血腥味。走到门口,只见房门大敞,苏主事没急着进去,站在门口问道:“管家,你是最先发现尸体的,你进门时这门拴上不曾?”
管家摇了摇头,道:“这门小人一推便开了,不过我家老爷向来谨慎,一个人时总会把门拴上的。”
苏主事道:“把你家小奶奶和昨晚在这里伺候的人都叫过来。”说毕,让晚词,章衡还有仵作一起进门,其他人留在外面。
这间屋子十分宽敞,碧纱橱隔开成内外两间,外间有两面大书橱和一张紫檀木书桌,里间有一张架子床,挂着青纱帐子,床前摆着一张小圆桌。季朝奉此时正伏在桌面上,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
一个大锡壶掉在地上,酒水溅得满地都是。
这尸体毕竟比宝珠禅院那具无头女尸友善得多,晚词也不怎么害怕,只心想原来是勒死的,难怪没有血腥味。
仵作上前检查尸体,晚词皱了皱鼻子,道:“他刚死不久,怎么这么臭?”
仵作拿下绳索,章衡站在他旁边,低头看着尸体脖子上的勒痕,道:“上吊和被勒死的人都会大小便失禁。”
晚词不免作呕,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仵作报告着尸体的情况,身上并无他伤,勒痕于颈后交叉,系勒死。
苏主事坐在一把交椅上听着,门外传来女子的哭声,公人道:“大人,季连海妾室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