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看中了许杏能酿酒挣钱,范守业便不再提把许杏送回去的话了,仿佛默许了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儿媳妇。虽然没人当面跟许杏说这些,可是范家这么小,高声说话就能听见,而且还有个什么话都说的赵氏,她想不知道都难。
对于范守业的态度变化,许杏觉得很理解很正常,显然他不是个蠢人,所思所说都是出于利益,没毛病。反正现在她因为这点儿“手艺”,得到了范家这个容身之处,这就够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反正范守业也不常回家,她还是跟自己的合作伙伴长青协商就好。
当天晚上,许杏又发现了一件不合这里规矩的事情——范守业跟赵氏都在东厢赵氏的房间里休息,而东堂屋还是空着的!
范家的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多,正房三间,老太太住西堂屋,正中间是客厅兼饭厅,东堂屋有床,却没人住,许杏一直以为是范守业不在家的缘故,毕竟他是家主,不住这里住哪呢?可没想到,他回来了,也没住进去!
她很诧异,就连长青都发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意味不明的道:“那是给大姑留的房间。这个家里没规矩的事儿多了,你自去睡吧,不必过于惊讶。”
洗漱过后,许杏回屋换衣服休息。
手里有了钱,她就想稍微改善一下自己的生存条件。她蒸出酒来之后,金氏就找出了一条旧床单给她,让她不用再每天顶着一头干草起床了,至于被子,还是之前长青给了她一件他穿小了的棉袄凑合的。天一天天暖和起来,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便只花了二十文钱买了块棉布,央求范氏给做一身内衣。范氏得了她那么多酒渣喂猪,这点活计自然是痛快的应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手里有了二百零四文钱,约等于依然赤贫,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未来。未来,那是衣食无忧的人才能想的,于她现在来说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