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抬起头,直言不讳:“回陛下,建昌公主对微臣有意,数次纠缠于微臣,均被臣拒绝。她要杀臣的夫人,究竟是出于嫉妒,还是要给她腾地方,臣不得而知,但是想来此事祸端就在此。臣的夫人温良恭俭,从不与人结怨,唯有建昌公主曾经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宫宴上刁难过她。”
阁老们也没想到,临下班了要吃这么个瓜,表情便都有些一言难尽。
跟长青最为熟悉的王阁老还道:“范大人,陛下面前,慎言。”
长青却道:“臣绝不敢欺瞒陛下,更不敢攀诬公主,实是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一审便知。”
皇帝想起来了,皇后确实曾经跟自己说过“建昌越发不像样了”的话,但是因他本就不喜建昌,也懒得理会这些女人之间的口角,便只叫皇后下懿旨申斥了建昌,没问清事情的原委。这样想来,皇后应当是知道建昌的心思的。
“宣建昌入宫。”皇帝想了想,又叫了吴泉,“你去问问皇后,可知道此事。”
建昌公主当年和皇帝的死对头四皇子十分亲近,对自己这个嫡兄也就那么回事,跟嫂子的关系更是寻常,皇帝夫妻都不怎么待见她,不过是面子情罢了。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这位公主又折腾出这样一件事来。
“陛下,臣的夫人贤淑端庄,谨守妇德,相夫教子,贴补家计,称得上贤妻良母,在危难之时亦心有大义,还得过陛下的诰封。她无一丝错处,却要受这无妄之灾。今日若非景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经过,她已经无辜丧命了。臣无能,不能替她做主,只求陛下主持公道!”长青又郑重叩首。
皇帝却听得牙酸。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从前倒不知,你竟是爱妻如命之人。”皇帝摇头。
王阁老微笑道:“启禀陛下,老臣倒是知道一二,范大人和夫人青梅竹马,患难与共,他家境寻常,科举读书都是当时尚且年幼的范夫人日夜做工来供养的,范大人对他的夫人一向敬重有加。”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腹诽,这孩子,还当他成熟稳重有城府,今日居然如此冒失!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
吴泉进来,在皇帝陛下耳边低语:“娘娘说了,她早就看出些端倪,只是此事关系范大人和公主的名誉体面,不好点明了说。公主之前确实有言语刁难范夫人之事。”
皇帝点点头,却问长青:“寻常人家的女眷遇上这等事体,便是无事也要遮掩下来,生恐伤了名节,你怎的偏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闹将起来?你不是最敬爱你夫人了吗?”
长青道:“回陛下,臣一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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