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也不会是彭老板的主意,他在宫外,纵使知道你不悦于昭华婚事,也不至于脑子一热,便毫无商议地闯宫劫人。
那么,是谁在你们之间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让彭老板这般的不顾一切?
楚静娴陷入了沉默,她之前那故作凌人的气势在刹那间土崩瓦解,望向彭永彦的眼神中都带上了惊疑。这个计划当然不是她想的,虽说在怨恨中闪过数次类似的念头,但她亦清楚无法实现,所以并没有考虑更深,直至今日彭永彦出现并解释的时候,她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不是不会怀疑,但骤然与彭永彦会面的激动完全打散了她的思考能力,她根本无法维持些许的猜忌、谨慎与淡然,未作多想便下了决心。
然而柳戟月说的也诚然无错特别是在她察觉彭永彦的表情也显出诧异后。
彭永彦苦笑道:原来是他也是我枉活了这些年,连那般大孩子的真假话都分辨不出了。
明遥与他提起入宫劫人之时全然不似作伪。一方面,他与昭华交情颇深,不希望她陷入泥潭,合情合理;另一方面,他愿意也能够提供出入的凭证与宫内守卫的分布示意图,而交换的条件是他要另外带人也随他们南下,于是他也答应了。
而在他被青黎卫发现时,只觉是自己不够小心,只能认栽,但在如今的局面下,彭永彦不由心想,他这边失败了,僵持了,明遥那儿又是如何呢?
他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明遥是陛下的人?
从前是,现在呵。柳戟月道,将你们搅进来,是他自己的主意,朕也是现在才确定,至于是拿你们投石问路,还是声东击西可就得问他了。
是调虎离山吧。楚静娴冷冷道,因为刺客的动静,大半侍卫被调来了长乐宫搜查,他那边想做些什么还不容易许多?我看皇帝也别在这儿与我们耗着了,还不赶紧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朕知道。柳戟月道,他要去皇后那儿放一把火,现在火势许是已经烧起来了。
太后愣怔了数秒,仿佛没能听明白,良久之后,她满目诧然:你你放皇后走了?
柳戟月才压下去不久的心火又逐渐窜起,自他得这个心病之后,便常感躁郁,先前服用宁神药加之有人安抚才稍有平缓,但现在楚栖以那般方式不见了,更接连是这些恼人之事,他心中积淀的烦闷愈来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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